。”
言罢,陆洲白袖袍一甩,走得毫无留恋。
“夫君!”
叶可晴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道绝情离去的背影,气得嘴唇都在发白。
贴身丫鬟碧珠被攥得直吸气,“夫人,奴婢的手……”
叶可晴非但没放开,反而攥得更紧,咬牙切齿:
“今日可是我们的成亲之日,他就这么走了?”
“夫人宽心。”
碧珠小声安慰:“姑爷兴许只是在气头上,消消气就好了。”
“消气?”
叶可晴冷笑:“他要怎么消气?非要我将你们全都发卖了?”
众仆闻言身子一颤,纷纷跪下。
“夫人饶命!”
“都给我起来。”
叶可晴目光一扫面前众仆,面色再无之前柔弱,露出势在必得之色:
“你们我要留,中馈之权,我也一定要拿到手!”
……
另一边,琼枝紧赶慢赶,赶在宵禁前回到了东院厢房。
服侍苏照棠洗漱完后,自己也去收拾一番,复才坐到内室床边,说起西院的事来。
“……姑娘,您是没看到,那二夫人听到郎君的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琼枝一边说一边笑,引得苏照棠脸上也多出几分笑意。
待得笑声暂歇,她才问道:“契书拿回来了?”
“拿了。”
琼枝从怀里掏出叠好的契书,递给自家主子。
苏照棠展开一看,看到契书落款处的陆家印徽,眼尾微微上扬。
琼枝看到自家主子的反应,不由奇怪。
这契书,是西式柜坊放出的借贷凭证,年息足有三成六,不可谓不高。
主子为了家中有个进项,咬牙一口气借了50贯,用来开茶铺。
经过一年多的经营,茶铺虽小,生意却还过得去,借的钱已经连本带利还上了。
如今契书早已作废,一直丢在茶铺里,主子忽然急着拿来作甚?
琼枝想不通,便直接问了。
苏照棠收好契书,却未回答,反而神秘的一笑:
“最迟明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