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柔的说辞，自然是半分都不信的。
厉老爷子握着手机的力度收紧了几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苏丫头，沉聿的决定，我这个做爷爷的也无能为力，只能靠你自己。”
“不过爷爷相信你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靠自己的实力，重新爬回你原先的位置。”
苏柔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厉老爷子竟然会拒绝她。
明明以前她只需要撒撒娇，说些好听的话，厉老爷子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什么，苏丫头啊，爷爷这边还有点事，先不陪你聊了哈。”
“等一下，厉爷爷，我还没说完呢！”
“厉爷爷？厉爷爷？”
回应她的，只有电话另一端嘟嘟嘟的忙音。
“草！”
苏柔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狠狠摔在床上，手机在床垫上弹了两下后，十分不凑巧地摔落在地。
咔嚓——
手机屏幕上出现爆裂开来的网状裂纹。
“这个老东西，他怎么敢拒绝我的？怎么敢的！”
苏柔像条疯狗一般，在卧室里一通乱抓乱叫，吓得屋外路过的野狗都呜咽着逃窜。
“等我嫁给厉哥哥，成了厉家主母，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老东西给处理掉。”
“早特么看他不顺眼了，老狗一条。”
苏柔用一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毫不掩饰地对厉老爷子进行一顿怒骂，才堪堪平复了些心情。
“在那之前，还是得先解决厉哥哥身旁的那个小贱人。”
苏柔用力眯了眯眼，再次睁开时，眼底早已染上了阴鸷。
她捡起地上碎掉的手机，冷着脸从里面抽出手机卡，将其插入备用机。
随即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接的很快。
“帮我查个人。”
……
天府。
夜色深沉。
厉沉聿关上办公桌上的电脑，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他伸手轻轻按压着酸胀的太阳穴，顺势抬眸扫了眼墙壁上挂钟的时间。
时针指在12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