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合着雨水倾泻而下。
一阵风刮过,雨中长身玉立的男人瑟瑟发抖。
身体很寒冷,破碎的心脏比之更甚。
……
季凌赫又病了,身心都病了。
比之前严重太多。
他自责,他后悔,他走不出美好的回忆。
他把自己关在和温晏宁一起住过的平层里,不吃不喝不睡。
……
日理万机的季委员和季夫人一起上门了。
说是来看望孙女和孙子,这话不假,但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恳请温晏宁,去看一看季凌赫。
那小子最近神经兮兮的,一家老小都因为他提心吊胆,茶饭不思。
……
温晏宁不急不缓的过去了。
她提前给季凌赫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收拾一下自己和家里。
要是看到的是一个邋邋遢遢,胡子拉碴,没洗头,一身烟酒味的人,以及满地狼藉的家,她真的会扭头就走。
半死不活的季凌赫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他从地板上爬起来,进浴室洗澡,捯饬自己。
他喊了保姆来打扫卫生,怕来不及,又临时找了两名清洁工,三个劳动力,短时间内把整个家都收拾的焕然一新。
十分钟后。
“叮咚!”
温晏宁到了。
季凌赫佯装镇定的打开了房门:“宁宁,你来了。”
“好久不见,季凌赫。”
女人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她穿着米白色的法式v领雪纺衫,粉杏色的缎面长裙,华贵的羊绒披肩挂在臂弯,另一只手拎着保温桶。
温柔,居家,又漂亮。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
季凌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进来吧。”
温晏宁换上了自己的拖鞋,边往里走,边环顾四周:“这里还和以前一样哎。”
“嗯。”季凌赫跟在她身后。
她坐到沙发上,他给她倒了杯水,也坐在了沙发上。
他们沉默。
“你瘦了。”温晏宁打破寂静:“孩子们倒是胖了不少。”
“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