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酒意更深。
墨司曜与墨司烨不知因何拼起了酒,
兄弟俩互相灌酒,恨不得把对方灌死,
灌得又急又狠,两人差点都吐了。
没吐?
那就继续灌!
两人都怕对方作弊,怕对方把酒换成水,
平常两兄弟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今夜竟是与王宴换了个座位,挨着坐到了一块儿。
他们坐一块儿喝酒可不是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为了给对方实打实倒满酒,再亲眼见对方把酒喝掉而不是倒掉……
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亲兄弟往死里灌?
王宴悠悠然与姜隽承碰了碰杯:“初次在外头办差事,接下来还请姜统领多多指教。”
姜隽承抬眼看他:“方才王大人不是说吃饭不谈公事?”
王楚楚替兄长答话:“刚才郡主瞧着呢,我哥本来就挺无趣的,若是再与你一板一眼的谈公事,多扫郡主的兴致啊。”
姜隽承:“这会儿谈公事,就不怕扫了郡主的兴致?”
王楚楚:“郡主忙着劝凤世子与凤王爷别哭呢,没空注意我们。”
那边,凤王爷父子俩谈及这么些年凤王府父母儿女分隔两地,难得见上一面就算了,最难受的是,他们一家人竟是从未吃过一顿真正的团圆饭…
长盛不衰的富贵荣华固然非常重要,可是他们凤家也失去了很多啊。
凤家祖坟出女贵,
历朝历代,这天下之主都只看重凤家女儿的凤凰命格,却从未有人在意平庸可怜的凤家男子。
凤家男子像那提线木偶,关在华丽的笼子里,逃不得,挣扎不得……
父子俩越说越心酸,几乎要抱头痛哭。
凤琳琅一拍桌子,厉呵:“不许抱!”
凤王爷吓了一跳:“琳琅,怎的了?”
他这女儿生得威严,气势逼人,能力强,小小年纪就帮他把南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不用他费半点心思在政务上,
说句心里话,凤王爷挺早就挺怵她的。
“父王,”凤琳琅抬眸望他,“您和大哥的行为举止有点不得体。”
凤宸不乐意了:“我和父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