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示意,同时微微转动头部,方向明显指向县委大楼。我立刻明白,他是让我先去王雁书那里汇合。
我一边忙着和熟人打招呼,一边加快脚步下了楼,径直朝县委大楼走去。
到了王雁书的办公室,她把我让到沙发上,还贴心地端来一杯茶水,轻轻放在我面前。
我笑着说道:“哪敢劳烦王副书记亲自端茶倒水呀。”
她嗔怪地瞪我一眼:“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会开得挺愉快啊?”
我回应道:“反正会场上发生的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她疑惑道:“我又没参会,我怎么会知道?”
我打趣说:“你们家那位现在可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当家人’,这点消息还能传不到你耳朵里?”
她赶忙反驳:“关宏军,你可别乱说!我们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不会私下互通消息的。”
我逗趣道:“说说呗,你们怎么个工作生活分开法?”
她立刻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板起脸来:“关宏军,你这吊儿郎当的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我神情严肃地问道:“姐,为了争一个常委的位置,现在县政府领导分成了两派,这都影响到正常工作开展了,刘书记就不过问一下吗?”
王雁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设想一下,如果你处在刘书记的位置,会希望县政府班子成员拧成一股绳,让自己难以插手吗 ?”
我心里猛地一颤,瞬间恍然大悟。这背后蕴藏的是高超的权术制衡之法。就像拳击赛场上,拳击手们为了争夺名次,不断挥拳较量,而只有在这样的争斗中,作为裁判的人,才能牢牢掌控局面,决定胜负归属。
我追问道:“这么说来,刘书记更倾向于让谁上位?”
王雁书耐心解释:“县委常委属于市管干部,刘书记仅有推荐建议的权力,最终拍板还得市里决定。”
我皱起眉头,分析道:“照这么看,田镇宇和胡海涛都不算刘书记的心腹,平时和他也没什么矛盾,他会推荐谁呢?”
王雁书目光灼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胡海涛基本已经出局了。倒是你,勉强能算得上刘书记的嫡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