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她:“唐晓梅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在你眼里,她也不可靠?要是你想反悔,从明天起,她就是我的女儿。”
林蕈听闻,先是眼神一滞,紧接着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丝丝寒意:“我和晓梅至少还有一纸领养协议,白纸黑字,受法律保护,可不是谁想夺走就能夺走的。” 她仰起头,脸上挂着一抹倔强,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我心中一痛,瞬间彻悟,原来她心里那解不开的死结,始终都系在我身上。我苦笑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苦涩:“是啊,绕来绕去,在你心里,我终究是那个最不可靠的人。” 这话出口,仿佛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林蕈的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恰似被一层寒霜瞬间笼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又似是被什么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丢下最后一句话:“林蕈,我只盼着嫉妒别彻底蒙蔽了你的双眼。沈梦昭的出现,是在你决然退出之后。我自始至终,未曾有过一丝一毫对你的欺瞒。”
“关宏军,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林蕈再也克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仿若一头受伤野兽的嘶吼。
这一回,我没有丝毫犹豫,心一横,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每一步都迈得沉重无比,身后林蕈的哭声、骂声,都被我隔绝在外。“砰” 的一声,我用力关上了那扇办公室的门,将里面的纠葛与伤痛,统统抛在身后 。
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屋内一片昏暗,我连抬手开灯的力气都没有,径直瘫坐在座位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是怔怔地发呆。
林蕈方才那些尖刻的话语在我耳边反复回响,如同一把把利刃,一下又一下,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我并非不明白,一个在感情中遭受伤害的女人,内心会被怎样的绝望与伤痛填满;我也完全理解,她对亲情的珍视,不忍心将自己的弟弟逼入绝境的那份柔软。
可让我难以释怀的是,曾经那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