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湖南了,我爸爸要转业了,我要回老家了。”
这不啻晴天霹雳,我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她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勉强,关切的问我学习有没有退步。
我哪里还有心情谈论这些,垂头丧气地用双手摆弄着一根小树枝。
她见我不回答,知道我正难过。
她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用鼓励地口吻说道:“关宏军,不要被困难打垮,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她的手冰凉,这种凉是一种沁入骨髓的那种凉,但我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触觉是有记忆的,但这种记忆在以后的岁月里再也没有被唤醒过。
回想到这段经历,我最后悔的是没有把我对她的情感毫无保留、一清二楚的说出来。
我们别说“爱”,就连“喜欢”这个词都不曾说出口。
所以我有时在想,这种萌发在青春期对异性的好感,或者是喜欢并不能算是一场恋爱。
唐晓梅却对我说,这当然是一种恋爱,一种朦朦胧胧的恋爱,它自然而不受雕琢,像披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虽不真实,却很美丽。
我复学后,曾经按她留下的地址写过几封信,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从此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唐晓梅给我的这段恋爱的定义是:无疾而终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