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扯着盛夏的午后,森岛绫跪坐在理疗室地板上,酒精棉球滚过平等院凤凰渗血的指关节。
男人仰躺在按摩床上,湿透的止汗带蒙住眼睛,喉结随着吞咽镇痛药的动作上下滚动。
这是本周第三次肌肉溶解症发作,他肩胛处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是被人泼了隔夜的海藻汁。
\"三船教练给的药。\"绫将褐色药瓶推到他手边,\"说是新型抑制剂。\"
平等院扯下止汗带,药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砸向废纸篓。
玻璃碎裂声惊飞了窗外的伯劳鸟,深蓝药液顺着墙纸纹理爬行,散发出熟悉的松脂气息。
他翻身压住绫的手腕,灼热的呼吸里带着铁锈味:\"再敢拿那老东西的东西\"
\"你撑不过世界杯预选。\"她直视他瞳孔扩散的虹膜,\"德国队的医疗报告显示,施耐德的血氧值比你稳定27。\"
空气凝成冰刃。平等院突然扯开领口,狰狞的胸肌上布满细密的注射痕迹:\"你以为这些针孔是什么?\"
他抓起她手指按在锁骨下方的溃烂处,\"是那老混蛋的赎罪券!\"
脓血沾满指尖的刹那,绫想起昨夜在焚化炉找到的医疗记录。
2004年的某个雨夜,十五岁的平等院被三船入道从挪威秘密带回,入院诊断书上潦草地写着:【重金属中毒合并基因突变】。
刺痛唤回神智。平等院正咬着她手腕,犬齿刺破静脉旁的皮肤。
绫在眩晕中数他睫毛震颤的频率,直到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是他先吻了上来,带着自毁般的狠戾。
警报器就在这时炸响。
\"检测到ck-b异常升高!\"广播里传来刺耳的机械音,\"三号球场人员立即撤离!\"
平等院撞开理疗室门的力道让铰链崩裂。绫追出去时,看见他像头失控的犀牛般冲进球场,球拍在铁丝网上刮出火星。
德国队的施耐德正在场边热身,镁粉的雪雾中,平等院的杀球直接轰向对方后脑。
\"凤凰!住手!\"鬼十次郎的怒吼被击球声吞没。
绫翻过记分台冲进内场,平等院的瞳孔已完全扩散成深海般的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