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厨房就在赵德柱房间窗户的外面,外面的连廊用几块板子封起来,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厨房。而这个客厅,同时也是一家人吃饭的饭厅。
赵德柱一走进自己的屋子,就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墙上,挂着他爷爷的照片。
照片下面有一张条案,条案前面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把椅子。
这些家具都是他大哥亲手做的。赵德柱的爷爷是个木匠,大哥小时候就跟着爷爷学习手艺,解放之前还跟着其他经验丰富的大木匠做过活儿。
虽然大哥做不了雕花柜那种工艺复杂的大物件,但常见的普通家具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屋子两边还靠墙摆放着几把椅子和凳子。
“你小子在那儿傻看啥呢!”赵大山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到赵德柱转着脑袋四处打量,一脸担忧地问道,“你该不会是真傻了吧?”
“爹,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变成傻子呀?”赵德柱有些郁闷地回应道。
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确实特别顽皮。
都说七八岁的孩子是人见人嫌的年纪,可他都 18岁了,依旧像个调皮捣蛋的皮猴子。
“老三,你刚恢复,别总站着,去椅子上坐着!”刘小凤心疼儿子,伸手拉了他一把。
赵德柱在左边靠墙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大哥和二哥在他对面坐下。
一家人都坐定后,赵德柱又傻笑着转过头,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瞅瞅那个。
张大霞皱了皱眉头,说道:“爹娘,我感觉老三真的傻了……他笑起来的样子跟咱们村的傻孩子没啥两样,就差流口水了。”
听到大嫂这么说,赵德柱这才回过神来,解释道:“嫂子,我撞车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呢……能醒过来,还能再见到你们,我心里特别高兴。”
说完这句话,赵德柱立马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爹,娘……钢厂让咱们赔多少钱啊?”
他这一问,家里人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赵大山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赵德柱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爹,刚才娘已经打过我了……”
赵大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赔多少钱你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