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天,临湘官府都没人前来接头。
只听说这次聚集的江湖人被抓了不少,想必衙门还在忙着统计功劳,或者在督造假功。
范希文的钱却是能看着减少的,这次把有为给愁坏了。
“七爷,我们啥子时候能走啊,这些人太吃得了。”
“你慌啥?明天你和他们一起练!”
有为觉得七爷变了,都识不得好大侄儿的孝心了。
“啷个喃?”
“龟儿子脑壳又宕起了是不?这些人是给赵构准备的,以后我们也用得上,难道你想一辈子被欺负嘛?”
有为脑袋转过了弯,豁然开朗。
院子迎来了新客人,又是几个女子。
看样子是女儿邦的“内门”中人。
不过和水仙几人不同,显得很端庄。
范希文叫人奉了茶,正是以简易方法泡制的,对方也不挑,其实是根本不喝。
“我乃女儿邦正侍内丞,芳草。”
正侍内丞,这个称谓没在任何书籍和影视剧中听过,想必是这个女儿邦自己为了格调乱起的。
范希文侧头打量了很久,一共九个女子,只为首一个面部加了纱巾,没化妆,眼睛不大不小,看不出是否美貌。
不过其余都是尚佳,又惹得七爷一阵哇哇叫。
芳草眼光明显出现些许厌恶,眼前的书生果然如水仙所言,就是一个登徒子,毫无书生的矜持。
“范大人一向如此?”
范希文见对方不悦,也没有收敛,反而觉得这女子生气起来别有韵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一向只有色心,没有色胆,水仙姐姐可以作证。”
这倒是实话,水仙也有报备过,依稀记得密信中有写。
不过能不顾羽毛的读书人,大宋还真是少见。
就连那个以勾栏为家的柳三变,也绝不会这般不要脸地承认些什么。
“大人倒是豁达。”
范希文很受用对方的夸赞。
“本色而已。”
芳草闻言,不禁掩嘴笑出声来,一双桃花眼把范希文看呆了。
这眼睛,真是长在了七爷的心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