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直性子,只请各位大王帮忙押送些货物,别无他求,这是定金。”
范希文语气有些不善,似被黑脸汉子惹怒了。
有一布衣书生打人堆里挤了出来,掐着手指数了数眼前能分辨的金银,又翻着眼估算了一阵。
“不下三千贯!”说话间,他白皙的面皮也泛起红晕。
在场人呼吸都紧凑了些,唯有黑脸汉子表情僵硬,原本是想给这小子一些下马威,没想到自己被架起来烤。
如今得罪了财神,恐怕会被兄弟伙背地里骂脑子不灵光。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三千贯不知要抵帮派多少时间的收益,眼前这条大腿谁不抱住谁是傻儿。
黑脸汉子生怕自己被排挤,脑中犟筋再次发作,要么做个罪人,搞黄了这单生意,要么做个功臣,揭露眼前三人的把戏。
“只押送些货物便给了三千贯定金,你当我等是傻子不成!”
范希文生怕信任度不足被这群山匪封了号,如今有人上赶着帮忙转移注意力,求之不得。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黑脸汉子,“人不行怪路不平,扯起钱引当球腾!世界上生意千千万,你可识得其中一小半?!”
络腮胡看七爷说话越来越冲,生怕惹出误会,赶紧圆场。
“我家兄弟脾气不好,请七爷莫怪。不过我等也好奇,究竟是何等生意,这般厉害。”
范希文故作神秘,扣着鼻子坐回原位,顺势踢了一坨金子到莽子面前,被他快速按进腰带里。
还能这么操作?当面黑吃定金,要不要瞅瞅你们俩那副没见过钱的样子?连一众山匪都觉得脸红。
“此间人数太多,不能细说,我怕大人物追究起来,小命不保。”范希文看了带头的几人。
于是,屋内少了一大半的人,包括先前的黑脸汉子。
“不要好奇,这位大人物发起火来,半个蜀地都得抖上一抖。你们只需知道,这货物长期从此地过,价值极高,但是在寻常人手中却不值钱。你们不做,就只有找蛮洞子去。”
蛮洞子是另一拨山匪据点,实力稍弱,与开山帮有旧怨。
莫非是军器?
络腮胡试探性地再问:“那也得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