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樟冠
开山帮的小趴菜们乱七八糟地躺倒在地,可惜剿匪的队伍还没到,不然倒是个好机会。
范希文三人凭酒量便放倒了山上不少人,早知如此何必再寻援军?
络腮胡和那两位梁山来的好汉最是厉害,苦苦支撑着要与莽子过过手劲。
可惜他们哪里知道莽子的神力,仅一只手便将三人提了起来,掰手腕成了顺手提羊,拉得三位当家嗷嗷乱叫。
“七爷,听闻最近两路商税会从泸州出去?”跳涧虎活动着快脱臼的臂膀问道。
这厮难道是贼性不改,劫生辰纲还能上瘾?
活闪婆也用膀子画圆凑到近前,“我们兄弟估摸着能否分上一杯。”
果然是不动脑的蠢贼,宋江和方腊声势如此大尚能被朝廷随手灭之,这两人仅凭此处一两百号乌合之众就想劫税银,去给别人填路上的泥坑正好。
等等,他说“分一杯羹”?
范希文不动声色,双手往火堆靠了靠。
“七爷,纵使我等不打这个主意,自然也有人会出手。”活闪婆左右看了看,四下多数人都不太清醒。
这才继续道:“前日有朋友传信来,欲在泸州下游江中动手!”
范希文“哦”了一声,拱手道贺。
这两人真的是梁山下来的好汉?一国之税务,何其敏感的东西,也能随便被蟊贼劫了去,况且泸州隔大理边境不远,稍有不慎便会有巡边将士来此平叛。
二人本是想找范希文求证真假,若是真,便邀他一起发笔横财,不料这年轻人竟然如此不上道。
半夜的山顶待在外面殊为不智,作为智者的范希文三人,自然想着要找一间暖和的房间,聚义堂便成了最好的去处。
不过这里的环境也不见得多好,帮里的老人儿、管事等此时在此聚集了一大群,呼噜声满天。
莽子两眼都憋出了血丝,足见屋内的霸道。
“你已经不是小娃了,要小解自己去便是。”向乾此时有些嫌弃面前这位二百斤的巨婴。
瞬间,大堂内坐起一大半的人。
“哪家小姐?”
吓了三人一跳,这帮终日无肉的贱皮子,听风便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