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哥!三号桌的客人要加菜!\"芳芳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清脆得像山涧的溪水。
\"来了来了!\"我放下手里的账本,走出屋子。
经过厨房时,娇娇正在炒菜。
\"欢喜啊,\"她头也不回地说,\"昨晚上我听见你屋里动静不小,是不是又看那种片子了?\"
\"胡说八道!\"我脸一热,\"那是老鼠!\"
娇娇哈哈大笑,锅铲在铁锅里刮出刺耳的声音:\"老鼠能叫得那么欢?你骗鬼呢!\"
我逃也似地离开厨房,迎面撞上芳芳。她手里端着盘子,脸比盘子里的红烧肉还红。
\"芳芳,你别听娇娇瞎说\"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芳芳低着头快步走开,辫子甩得像受惊的马尾巴。
院子里,旺福趴在梨树下打盹,招财蜷在它肚皮上。一猫一狗,形影不离。
\"懒东西,\"我踢了踢旺福的屁股,\"就知道睡。\"
旺福睁开一只眼,又闭上。招财冲我\"喵\"了一声,像是在替旺福抗议。
这就是我的生活,简单,热闹,偶尔有点小烦恼。
直到那天,她来了。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客人不多。芳芳在擦桌子,娇娇在厨房哼着小调,我在柜台后算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门帘一掀,一阵香风飘进来。
我抬头,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嗒\"掉在地上。
那是个穿旗袍的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皮肤白得像刚挤出来的羊奶。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看人时像能把魂儿勾走。
\"老板,有房间吗?\"她问,声音软得像。
我咽了口唾沫:\"有、有!\"
芳芳走过来,警惕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娇娇也从厨房探出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叫胡丽,\"女人微微一笑,\"想在您这儿住几天。\"
\"胡小姐是吧?\"我搓着手,\"一天八十,包吃包住!\"
胡丽从绣花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先住一周。\"
我接过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