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因为不胜酒力,也早早被沈家人安排去了客房休息。
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里,喜婆引导着新人掀了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又说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后,也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红烛摇曳,还有一对新人。
宋家的陪嫁,肯定远不如沈家的聘礼多,可刘慧贞还是为女儿做了崭新的十铺十盖被褥,这会儿全都叠放在婚床上。沈家为儿子准备的两床被褥,就被压在了下面。
沈齐走路摇摇晃晃的,上了床,发了会儿呆,像是梦游般,把宋家陪嫁的被褥一床一床搬下来叠放在另一边,又把自家那两床放到了最上面。之后,才眯着眼偷看宋立春。
宋立春还在桌边坐着,目睹沈齐做完这一切,原本忐忑不安的她,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想不到,堂堂沈秀才,竟然也信这一套。”
宋立春在后世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新婚夜哪一方的被褥在上面,婚后就是哪一方当家做主。这个说法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的,毕竟所有人都默认,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她和小姐妹开玩笑时提过一嘴,也不知道怎地就被沈齐偷听了去。
沈齐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小心思,便故意装醉不说话。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宋立春也撑不住了。
“你还能不能洞房了?”
“……”老天爷,沈齐这是听到了什么惊人之语。
“也对,咱们有约在先,只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实。我差点忘了。”
“……”这也能忘?就这么迫不及待?沈齐继续装醉。
宋立春暗自盘算着,虽然是有约在先,可有谁规定,不能毁约么?
她还要坐稳沈少夫人的位子,还要妻凭夫贵母凭子贵!
“夫君∽”她豁出去了,用那令人作呕的夹子音勾搭:“奴家为夫君更衣。”
呵,居然学了那勾栏院的女人做派!沈齐前世什么女人没见过,他才不吃这一套。
宋立春勾搭失败,又生一计。
“夫君∽”她用委屈又隐忍的语气卖惨:“别人的新婚夜都是柔情蜜意,我的却是冷情凄惨,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入不了你的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