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智能手表。
发信人还是蔡娜允。
不得不闭上眼睛，接了电话。
“喂。”
──你在哪里？
蔡娜允从那个开始问。
“这是家。为什么。”
听说你走读了。
“嗯。现在知道了吗？”
─什么？喂。因为你没告诉我，现在知道了吧。你想死吗？
蔡娜允那样开枪，沉默了一会儿。
──提前告诉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说出来有什么不同吗？”
──你可能会在隔壁消失。
“都满了。”
──放几亿韩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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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钱嘛。把我当成什么。
蔡娜允平静的笑容流进了我的耳边。
──好像忘了？如果在我身边，就可以不用担心钱了？
我慢慢地叹了口气。
然后抬头仰望夜空。
首尔的天空依旧。令人窒息的黑暗。扼住我脖子的黑暗。让我颤抖的黑暗。
──为什么无语。
“我困了。没话可说，可以挂了吗？”
──不，不，等一下。不要挂。不要挂。
蔡娜允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直到他和我睡觉为止。
晃动的声音微弱地延续了下来。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他，房间太大了。
辩解很详细，我默默地低下了视线。
杂草中长着丑陋的石头。
──一点点。再多一点
我也知道，不能用瞬间的歉意和深情接受蔡娜允。因为那肯定是恶性循环。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挂她的电话，这是我的内疚让我做的吗。
──我想听你的声音。
冷清的寒气掠过了我的身体。起了寒意，膝盖发冷。
我用沉甸甸的眼睛再次抬头仰望夜空。
这是一片吞噬般的黑暗。
那上面没有星星、没有光、没有月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