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已过,天边逐渐鱼肚白。
兴华府的城门大开,看管城门的侍卫却是困乏不已。
今年冀州的天很冷,下雪下的也是比往年早了不少,可想而知这一夜的值守多么遭殃。
虽然衙门里配了烈酒暖身子,但是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家中柴火烧得暖和,老婆孩子闹炕头?
但是值守这件事情可不能疏忽,毕竟还有前车之鉴。
前几个月,正值虎豹骑南下巡查,那看守城门的侍卫喝大了,疏忽了防守城门,转头去了窑子里面快活。
他的‘二弟’倒是快活了,可是天没亮,脑袋就挂在了城墙上面。
自此之后,尽管在困乏,值守的侍卫都不愿意离开。
生怕哪天也平白无故的被砍了头。
西律律,西律律,一辆承载着许多活物的马车从远处驶来,马车上是一位身穿劲袍的武夫正在执掌着缰绳,来到跟前,却是跳下马车,对着侍卫拱手说道。
“刘哥,杨哥,原来今天是你们两位来值守?一夜了吧,当真是辛苦,我这里有些好东西。”
那侍卫瞥了一眼劲袍武夫,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这些公差怎么比得上你们这些江湖人,潇洒逍遥,每天声色犬马。”
那人却是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来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公差,推辞了两下,那 公差才收下。
这才继续说道。
“这话,要是放在天河以南,小弟也就是认了,但是天河以北,头顶一位青天大将军,什么武道宗门不也得看着这位大将军说话吗?
咱们衙门说的话,可比我们这些吃刀口饭的江湖人士强多了。”
公差随意的点了点头。
“是这个道理没错,常有从南下换防过来的侍卫啧啧称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这些江湖人,在天河以南,当真如此霸道?”
“我听说,你们甚至都会冲击衙门?要是放在咱们冀州,别说自己的脑袋了,就算是三代的脑袋都给你砍得干干净净。”
那武夫尴尬笑了一声,说道。
“哎呦,两位公差大人,就不要打趣小的了,那些都是背景雄厚的大宗人,您没看每次冲击衙门,都有不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