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张任不禁浑身一颤,瞪大双眼望向泠苞,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敢伸手去接这份遗诏。
泠苞见状直接收回了绢布,随后才说道:“公义!陛下的遗诏之中已然言明诸事。
其一,若陛下某天遭遇不测,要我等当全力辅佐太子登上皇位,继承大统;
其二,暂且按兵不动,切勿轻易向益州的世家大族发难,除非他们率先按捺不住,主动跳出来滋事;
其三,万不可将军权拱手交予益州世家之人手中;
其四,待太子稳住益州局势之后,务必将赵韪那一脉的益州世家斩草除根。
同时扶持吴懿、法真等人以及残存的张松等益州世家共同治理益州。
有他们两方在朝中,新君就能保证朝堂安稳,在外有你我、严颜等人掌控兵权,如此这边益州才能安稳呐!”
嗯?
张任听完泠苞的话后,如遭雷击般直接愣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泠苞。
心中暗自思忖着,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焉竟然如此深谋远虑,早早便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也难怪泠苞刚才只是伤心,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感情他早就清楚刘焉的部署了。
只见泠包小心翼翼地将那卷绢布收起来,然后目光转向张任。
继续缓声说道:“正因如此,公义啊,想必此刻你已然明了其中关节所在吧?
如今暂未动手,并不意味着日后我们也会按兵不动。
若我们当下贸然行事,一举将张松和赵韪这两股势力赶尽杀绝,那么又有何人能够治理这偌大的益州呢?
再者说来,此时的益州往往不可陷入混乱,而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紧紧握住兵权,使之成为我们手中最为坚实的力量。
至于那张松和赵韪嘛,他们无非只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宰杀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张任闻言,赶忙恭敬地拱起双手,郑重其事地道:“末将明白了!”
听到这话,泠苞微微颔首,表示满意。
接着他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所以,公义你务必要坚守住涪江防线,务必将那些叛贼死死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