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从此,平衡不再是脆弱的博弈,而是永恒的旋律,在星陨纪元中奏响。
推开“归墟事务所”斑驳的铜门时,铜铃发出的声响与记忆中的清脆截然不同——沙哑得像老旧唱片的卡顿。我抚过布满灰尘的桃木柜台,夜冥的星屑手指轻轻划过褪色的符咒,那些沉睡三年的符纸突然泛起微光。
“灵力潮汐在异变。”夜冥的声音惊飞了梁上的灰雀,他抬头望着天花板上蔓延的黑色霉斑,“不是普通潮气,是怨气凝结的具象化。”话音未落,玻璃窗突然结满霜花,一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子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脖颈处的红绳系着半块玉佩,和我们怀中的玉珏竟有几分相似。
档案室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当我们冲进去时,散落的案卷正无风自动,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出鲜血写成的“寻玉”二字。夜冥拾起一张照片,画面里戴着瓜皮帽的老者捧着玉珏,背景竟是星陨中枢底层的创世熔炉。“这些案卷是三年前凭空出现的。”我注意到纸张边缘泛着幽紫色,和本源意志的气息如出一辙。
深夜,柜台的老式座钟指向三点十七分。门铃突然疯狂摇晃,涌进的却不是访客,而是浓稠如墨的黑雾。黑雾凝聚成孩童的身形,他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星屑:“大姐姐,玉珏能让我回家吗?”夜冥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孩子的灵体构造,分明是用星陨中枢的能量碎片拼凑而成。
在后巷追击孩童灵体时,我们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废弃的地铁站台墙壁上,画满了星陨中枢的齿轮图腾,而轨道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当手电筒的光束照亮黑暗,数十个被铁链束缚的灵体正在吞噬彼此,他们的皮肤下都隐隐透出玉珏的纹路。
“这是场实验。”夜冥捏碎束缚灵体的锁链,星屑之力在接触锁链的瞬间发出尖啸,“有人在用混沌与秩序的力量制造新的灵体兵器。”他摊开手掌,从灵体残骸中提取出半枚齿轮,上面刻着初代阁主的徽记——这场跨越维度的阴谋,似乎从未真正结束。
黎明时分,我们回到事务所。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杯冒着热气的茶,杯底压着张字条,熟悉的字迹让我浑身发冷:“平衡游戏,才刚开始——来自星陨中枢的访客”。夜冥握紧我的手,他的星屑在指尖凝聚成刃,窗外,乌鸦群遮住了初升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