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拆开信封,掏出信纸。
刚展开就看见工农兵大学的公章。
林清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得意地把公章展示在众人面前:“我就说是工农兵大学寄来的信,果然是!”
林清玉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近半个月来,唇边第一次露出笑容。
围观的人们撇了撇嘴。
林清河这小子运气真好。
林清河看向林岁岁,嗤笑:“林岁岁,你还想说什么?”
林岁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林清河,你看信能不能看完整?”
林清河完全展开信纸,清了清嗓子:“我校经调查,林月娥同学顶替烈士子女名额……”
林清河看清楚信内容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轻松愉悦的语调也变得沉重,难以置信起来。
他用力地捏着信纸,瞳孔死死盯着上面的字眼:“乱搞男女等恶劣关系属实,校领导开会研究决定,给予开除处理。”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林清河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踉跄着倒退几步,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眼前阵阵发黑,怎么会这样?
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林清玉抽出林清河手里的信纸,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就变成了陌生的句子。
这不是他的录取通知书,而是林月娥的处分通知!
林岁岁撇了撇嘴:“这样的福气白给我都不要。”
她说完就走了,得赶紧给居叔送肉,不然都凉了。
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嘲讽声。
“林月娥被开除了?这是不是说明她上不了工农兵大学,马上要回来了?”
“我的天,那个疯狗要是回来了,大运村还有安生日子过吗?”
“不行不行,以后我可得绕着林家走。”
“……”
林清河听着她们对林月娥的羞辱声,额头青筋暴露,忍无可忍地呵斥道:“你们别这样说月娥!”
“嘴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林月娥有脸做,就别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