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
楚恒带着浑身的低气压出去了。
他的身体里翻滚着滔天的屈辱和怒火,叫嚣着要冲出胸腔,额角迸露可怕扭曲的青筋。
愤怒记恨的情绪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才没有让自己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要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只要拿到工农兵名额,这点委屈算得上什么呢?
楚恒安抚好自己,还是很生气,余光瞥见牛棚旁边的破屋,他整理了一下棉袄,抬脚走过去。
时谦站在破屋外面,褪去上衣,光着膀子,握着一把斧头正在劈柴。
眼前一暗,他劈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抡起斧头,没有理会楚恒的意思。
楚恒眼神暗了暗。
一个被下放到牛棚,人人唾弃嫌弃的坏分子有什么好傲气的?
楚恒清了清嗓子:“时谦,我要跟你谈谈。”
时谦声音漠然冰冷:“你说吧。”
楚恒言之凿凿地开口:“时谦,你救了岁岁,我感激你,但你趁人之危,我唾弃你。”
“她是清白的。”
他当时看见蜷缩成一团,冻得脸色灰白,牙齿打颤的林岁岁,起了恻隐之心才会帮她脱掉棉袄。
如果知道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事情,他会选择视而不见。
楚恒闻言,哽在喉头的怒火消散了一些:“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嫌弃岁岁,仍然会跟她结婚,希望你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时谦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向楚恒,漆黑幽冷的眸子渗着寒气,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这些话,你应该找你的未婚妻说。”
未婚妻三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除了救林岁岁那次,两个人每次接触都是林岁岁先找上门的。
楚恒跑来跟他说这个,简直可笑至极!
楚恒笑了:“你的意思是岁岁来找你?”
时谦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楚恒嫌恶地说:“时谦,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照照你身后茅厕一样的破屋,和一家子老弱病残?”
“岁岁疯了才会找你,就算找你也是耍着你玩,给你点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