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雾露浓郁。
京都的街道上一片悲凉的气息。
尚学宫的大儒们在林怀远的带领下扶棺而出,儒门学子口中诵念着儒门‘十三经’。
“尚学宫有人死了吗?”
“快闭嘴,那可是大儒,你不要命了,说话这么粗鲁,那叫叫‘化道’。”
“化道?都化道才好!”
京都的百姓骄奢惯了,大儒们每日宣讲让他们不胜其烦。
发丧的路走了许久,还未到凌烟阁,迎头就遇上了喜庆的仪仗。
“这是谁的仪仗?”
林怀远走在头前,前方敲锣打鼓的声音实在是吵闹。
在他身后立刻有一名学子走出来去探听。
“让开!这是帝君赐婚,武亭侯府中迎娶抚远侯之女的仪仗,你们敢抗旨不成?”
嗓门大的出奇,尚学宫这头都是眉头皱起。
“威远侯?武亭侯府的事你参与什么?”
林怀远松开扶棺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平民侯中威远侯是个莽夫,平日里见到尚学宫的人都是眼高于顶。
“老子乐意,你管我?帝旨安排今日迎亲,抚远侯的车马下午就到。”
威远侯长得膀大腰圆,这会甚至还带出来他的地魄级兵器,一柄大斧扛在肩上。
“既然迎亲队伍是下午入京,你现在急什么,让开路,今日是尚学宫中两位大儒发丧,此去凌烟阁供奉。”
威远侯冷笑一声,“你敢让我让路?我代表的是帝君的意思,你敢让帝君让路?你是不是想人头落地?”
此话一出,儒门这边全都变了脸色。
林怀远盯着威远侯看了很久,心中憋闷的差点血流逆转。
“把路让开,请威远侯先过。”
他近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对身后摆了摆手。
“不!”
威远侯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我这队伍大,人比你多,你让那么一点路,我这仪仗要过去就散了,你们换条街走。”
什么!
林怀远猛然抬起头,“威远侯,你欺人太甚!”
让他们退出这条街,那和向武夫一脉低头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