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鱼上了二楼后不久,就进了一间古怪的卧房。
按照大小和位置,这里应该是主卧,但怪就怪在……比起别墅其他地方华丽奢靡的装潢,这间卧房有些过于简朴了。
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宁可让大片的地板空着,也不愿多铺一个地毯。床也是最简单的方形,纯色的床单、纯色的窗帘,衣柜和床头柜甚至是铁皮的。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从巴洛克风格突然就走进了现代极简主义。
这是主卧?这和牢房唯一的区别不就是大了点吗?
温池鱼压下内心的吐槽欲,打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的东西很少,但有一个精致的小相框,里面的黑白照片被撕了一半,剩下的半张却让他眼神一凝,不由自主地捏紧了相框。
画面上是老式的实验室,镜头前站着一个全身裹在防护服里的人,看不清脸,但身形格外高大,很有可能是个男人。
在他旁边的人已经被撕掉了,但照片上她仅存的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正握着枚眼熟的怀表。
看到怀表,温池鱼第一反应就是,照片里被撕掉的女人是这间别墅的女主人,这是男女主人的合照。
但只要一想,这个猜测就不成立。
门厅里的结婚照上,那新郎可和新娘差不多高。
而大厅女主人的石雕很明显是等比例复刻,身高也不很高,只有一米六多点——如此照片上至少有一米九的男人就肯定不是男主人。
最重要的是,时间不对。
这张黑白照片十分老旧,至少也是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遗留物,而门厅的结婚照则较新,更符合2019年左右的信息点。
至少隔了二到三代。
那被撕掉的这个人,会不会是别墅女主人的长辈?这怀表会不会是一个祖传的东西?
那他这个身份“编辑”,不会是这家女主人的后代吧?
把柜子都打开看了看,除了一些杂物和两套防护服之外没什么收获,这房间里的东西和它所表现出来的一样简单。
只除了……铁皮衣柜里面,有个巴掌大的盒子。
铁盒被牢牢粘在铁板上,严丝合缝,完全找不到开口,若不是他“看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