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冷笑一声:“对付你这种卑鄙小人,就该这样。从你嘴里说出‘大丈夫’三个字,简直是对这几字的侮辱。”
梁康那张圆胖的笑脸此刻布满怨毒,他神色变幻几次,忽然阴森森地笑了,斜眼看向傅廷:“傅大人真以为自己赢定了?”
傅廷嘴角一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我来这儿,本就不是为了争个输赢。我知道你在得意什么——无非是自以为抹干净了线索,让我查不到你背后的人。但我不在乎,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查。至少现在,我揪出了你们这群蛀虫,把矿脉收归朝廷,这损失够你背后的人肉疼的吧?”
他说着忽然俯身,直直盯着梁康的眼睛,压低声音道:“至于现在,我就想办件痛快事——我看你非常不顺眼,所以要弄死你。梁大人这么聪明,不妨猜猜,要是把你交给当地百姓处置……”
梁康脸上终于露出惊恐,厉声叫道:“你敢动用私刑!本官是朝廷三品大员,就算有罪也该押解回京三司会审!你不过是来督查税务的钦差,根本没权力处置我!”
傅廷把玩着皇上赐予的令牌,在梁康面前轻轻一晃,嘴角微扬:“梁大人,皇上授予我便宜行事之权,处置你这等祸国殃民的贪官正是分内之事。”
傅廷又凑近了些:“至于滥用私刑一说……”他收起笑容,冷声道,“你残害卫州百姓多年,今日游街示众不过是让百姓亲眼看看你的下场。律法何曾禁止过让罪官游街?若百姓愤慨难平,不慎将你打死,那也是你罪有应得。若游街后你还能留得性命,本官自会依你所愿,押你回京受审。”
梁康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瘫软了下去。
州府衙门很快张贴出告示:卫州刺史梁康贪赃枉法、私开矿场、强征民夫、滥杀无辜,罪大恶极。为平息民愤,特将其游街示众一日。
消息传开,全城百姓欢欣鼓舞。
游街当日,街头比年节时分还要热闹。百姓们纷纷向关押梁康等人的囚车投掷烂菜叶、臭鸡蛋。愤怒的民众越聚越多,最后竟开始投掷石块。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追着囚车哭喊咒骂,呼唤着逝去亲人的名字,告慰亡魂大仇得报。
经过半日的游街示众,梁康等人已是气息奄奄。
随傅廷前来的都军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