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他当时是用朱砂笔在记账,可账本上显示的却是墨笔字迹。”
说到此处,刘大神色紧张地走到窗边张望外面,确认四周无人偷听,才回到陈舟身边压低声音道:“我怀疑刘管事私吞马场银钱,做了假账糊弄柳大人。”
陈舟拍了拍刘大肩头:“没证据的事别瞎猜,当心祸从口出。”
刘大干笑两声:“你说得是,我也就是突然想起这茬儿,知道陈东家您光明磊落才多说了几句。换作旁人,我半个字都不会往外吐。”
陈舟含笑点头,随手从自己身上摘下一个钱袋抛给刘大:“我刚来不久,许多规矩还不清楚,往后还要仰仗各位。这点心意拿去和弟兄们喝杯水酒,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
刘大嘴上说着客套推辞的话,手里却悄悄掂了掂钱袋,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暗下决心以后要好好跟着这位新东家,虽然是个架空东家,但却是柳大人亲派,也定比他们这些人身份要高。
他在刘蜂手下当差这些年,日日奉承讨好这位远房表亲,指望能得些照应,可那铁公鸡连个铜板都没多给过。
天际传来隆隆雷声,天色骤然阴沉,乌云密布,暴雨将至。街上行人匆忙奔逃,有的往家赶,有的钻进檐下避雨。
傅廷望着黑压压的云层吩咐傅云:“傅风把邺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莫名,你回去和他扩大范围继续找,务必把人找出来。”
傅云犹豫道:“那今晚的事……”
傅廷摆手截住话头:“去吧!今晚用不着你,人多反倒碍事。”
傅云抱拳领命退下。
天色愈发昏暗,山影与浓云混作一团,雷声在云层深处翻滚,雨却始终憋着未落。沿街店铺陆续掌灯,山脚小镇没有夜市,多数商铺都上了门板。唯独几家铁匠铺仍灯火通明,炉火映得铺面通红,叮当打铁声不绝于耳。
傅廷与棠梨换上夜行衣藏身于店铺外的大树间,枝叶缝隙间能清晰望见店内情形。
小五带着几位兄弟连续多日蹲守这些铁器铺,始终未发现异常——既不见货物运出,亦无人前来取货。直到昨夜四更天,小五监视的一家铺子终于有了动静: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前来与掌柜模样的人低声交谈,小五亲耳听见,他们约定今夜前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