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揪着刘老五,刘大娘抱着丫儿一起进了东山。一一清点了刘老五家之前偷砍的柴。
晚上,刘老五家送还了大部分的柴火,小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耐烧的黄荆树能卖出好价格,村民一般都不舍得自己家用,会挑去集市卖掉。刘老五不愿意把卖柴得到的银子还回来,支支吾吾说着都花了,日后再慢慢补上。
棠梨知道他这是想拖着不了了之,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去厨房拎了把柴刀,“要么现在还银子,要么砍你一条胳膊抵,你自己选。”说着柴刀架了上去。
吓得刘老五哇哇一通怪叫,躲到了刘大娘身后,“三嫂子,你当真不管管这个野丫头?”
棠梨挥了挥柴刀,刘老五急忙喊,“我给……我给……给还不成吗?”一把从极不情愿、脸黑沉如锅底的婆娘身上抢过了荷包,从里面数了银子气呼呼地丢给刘大娘。
那模样像是被人活生生剐了一块肉似的。
柴和银子都还了,两口子骂骂咧咧地离开。
刘大娘看着满院子的柴和手里的银子,有种做梦似的不真实感。
“大丫,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她眼睛湿润,嘴唇微微颤抖。
自从当家的离世后,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畅快过。每天为母女俩的生计发愁不说,寡妇门前还是非多,既要应付村里某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来骚扰、妇人的挤兑,还要遭遇像刘老五家这样的人的欺凌。她一向只敢忍气吞声。有时觉得忍不下去了,常想丢根绳子挂上房梁一死了之。但一看到丫儿又狠不下心,只能苦苦熬着。
“大娘,客气话咱不说了,您赶紧把银子收好。”棠梨很不适应别人对自己的感激。
“好!”刘大娘答应着,抹了一把眼泪,拿了银子进里屋。
她出来时,手上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衫:“大丫,你赶紧试试看合不合身。你一个大姑娘,经常穿着我的破旧衣裳不合适。何况还常要去市集……这段日子跟着我实在委屈你了。”她把衣服在棠梨身上比划了一下。
棠梨接过来,这是第一次有人特意为她做衣服,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又酸又涩。她低垂着眉眼掩饰住情绪,默默进了自己睡房,换上了新衣服。
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