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脸色煞白,她一把将棠梨推到自己身后,对三麻子鞠躬,嘴角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爷,您消消气,小妇人和闺女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妨碍了您做生意,实在对不住,我们这就走。”
说着,她一手拎了药草包,一手拉着棠梨就要往外走。
“哼,抢走老子的生意,就想这么一走了之走?老子同意了吗?”三麻子一双吊梢眼横过来,双臂铁箍般绞在胸前,右腿陡然横截在二人面前,挡住她们去路。
“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刘大娘见去路被拦,拉着棠梨的手都颤抖起来,脊背弯得更深,忙不迭地说着好话求饶。
“要走、也行——”三麻子拖长了尾音。刘大娘面色一松,却听三麻子又慢悠悠地道:
“把你们卖鱼的钱留下。还有,这践蹄子必须跪下来给爷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饶命——我便放你们走。否则的话……三爷我可不是吃素的!”
三麻子双眼微眯,睥睨着这对衣衫褴褛的母女,见当娘的颤抖个不停,刚才还很横的死丫头,此刻也只是任由她母亲拉着,沉默着不敢说一句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爷,钱都在这,给您,闺女还小,不懂事,我替她给您道歉。”刘大娘急忙掏出钱袋子递向三麻子。
三麻子伸手来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慢着。”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只纤细手臂挡在了三麻子面前。
“大丫……”刘大娘抬眼望向棠梨,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逞强。
“您别怕,有我在!”棠梨用力地握了握刘大娘的手,眼神坚定。
“嗬,好你个践蹄子,非得老子给你点颜色瞧瞧,看来,最近三爷太本分,大家伙恐怕都已经忘记了三爷的手段和厉害。”
说着,他指节猛然收拢如铁钩,五指划破空气时竟有尖啸声响,直取棠梨印堂,劲气激得她鬓边碎发向后狂舞。在爪风及面之际,他左肩又诡异向下塌陷半尺,右腿似钢鞭横扫而出。
周围的人都惊呼出声,这姑娘今天不死也得废了。
刘大娘喉间发出短促的抽气声,整个人如同被冰封的泥塑木雕般僵立当场。
棠梨左掌自下而上急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