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胸口中了箭,口角淌着鲜血,神色苍白的闭着眼睛。
一行人围着少年往营地里面走。
担架旁边跟着一个装束与他人不同的老人,云初七略思索就想起了这老人叫贺松柏,是经常跟在萧北策身边的军医。
贺松柏弓着背,他身上是洗得泛白,满是血迹的粗布麻衣,他一边走一边说:
“得赶紧把人回城池去…,这里的条件,是没办法拔出箭头的。”
听到老军医的话,云初七不自觉的迈动步伐,跟到了担架后面去。
她也是一名军医,而且是特种军医。
作为军医,她在战场会本能的关注受伤的人。
那些人把伤者抬进了帐篷。
云初七也跟了进去。
几个战士帮忙,脱掉了少年的铠甲和战衣,露出了被箭头射入的胸膛。
贺松柏检查了一番,脸色难看的说道:
“哎,我先给撒了一些金疮药止血,但人在这里真救不成,马车准备好了没,我们得赶紧回城里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贺大夫,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一名战士回答道。
“那就马上走。”贺松柏说着话,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担架上脸色苍白的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的角落忽然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伤者这伤几近贯穿,其左侧肺部遭受重创,血流如注,金疮药对此等伤势的作用可谓杯水车薪,贺大夫您确定他能撑到城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