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通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将那些蛊虫从体内抓出来,但却无济于事。
那些蛊虫已经钻进了他的血肉之中,根本无法抓出。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青发黑,身体也开始肿胀变形,如同一个被吹胀的气球。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毒?太可怕了!”
“鲜于通这是要变成怪物了吗?”
周围的武林人士看到鲜于通的惨状,无不惊恐万状,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他身上的毒气沾染到。
鲜于通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哀嚎着,声音越来越弱,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显然是活不成了。
他想要自杀,却发现自己全身麻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金蚕蛊毒慢慢吞噬。
“陆……陆晨……你……你不得好死……”鲜于通用尽最后的力气,恶狠狠地咒骂道,声音嘶哑而绝望。
陆晨走到鲜于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而无情,仿佛在看一只死去的虫子。
“想死?没那么容易。”陆晨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鲜于通,淡淡地说道,“陆某说过,要让你把所有的罪恶都吐出来,才能让你死个痛快。”
“你……你休想……”鲜于通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知道一旦自己说出了那些罪恶,他死后也会遗臭万年。
可惜这金蚕蛊毒太过霸道,毒性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腐蚀着他的意志。
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下,鲜于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也无法抵抗。
他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如何恩将仇报、始乱终弃、害得胡青羊一尸两命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个底掉。
陆晨兀自不放过他,继续逼问道:“还有呢?白垣是怎么死的?说!”
鲜于通听到“白垣”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他自忖此事天知地知,绝无第三人知晓,但陆晨之前提起白垣之时,他就已经心惊胆战。
现在陆晨再次提起,他知道今日断无幸免之理,已是万念俱灰。
什么雄图霸业、什么身后名,在金蚕蛊毒的折磨下,都成了过眼云烟,他现在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