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怔愣在原地好半晌。他的嘴唇轻轻翕动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将双手深深埋在腹腿之间,身子微微前倾,弯腰轻晃着,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人揪心。
风轻轻吹过门前那棵历尽沧桑的老槐树,树枝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好像是岁月在低诉着古老的秘密。
“念姨?”杨慕的目光落在那棵老槐树上,不自觉地轻声唤了出来,而那老槐树仿佛听懂了一般,枝干轻轻摇摆着,像是在做出回应。
杨慕缓缓低下头去,先是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自嘲。然而笑意在瞬间转换,笑容还未完全消逝,眼泪却已夺眶而出,他一边哭一边喃喃着“癔症…哼哼…”,话语中满是苦涩与无奈。最后,他双手一摊,就那样毫无顾忌地躺在地上。
雨丝淅淅沥沥地飘落,洒在他的身上,他就躺在这雨中,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孤寂和绝望之中,渐渐睡了过去。等仆人端着餐食前来的时候,他的额头滚烫,已然是发高烧昏迷不醒了。
“杨慕、杨慕。”在意识不断沉浮的恍惚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梦境。崔春安那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春安姐?”杨慕缓缓睁开双眼,四周明媚的阳光一下子涌进眼帘,光线过于刺眼,让他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
崔春安将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笑盈盈的模样注视着他,打趣道:“你呀,可比孩子还要贪睡呢,竟然站着也能睡着。”
“春安姐,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咱们去跟含锋道歉,你别生我气了。”杨慕适应了光线之后,赶忙伸手牵住崔春安的手,满脸恳切地说道。
崔春安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杨慕只觉得鼻头发酸,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春安姐,大家都去哪儿了?”
崔春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脸庞,而后这只手又慢慢向下,停在了他那坚挺的胸膛上,有些感慨地说道:“时间过得可真是太快了,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小的人儿,我一只手就能够轻松抱起呢。”
杨慕的泪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内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