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儿子儿媳离去后,胤禛也并未多留。
他本就公务繁忙,自从婉汐生下最后一胎后,他来此留宿的次数便愈发少了。
对于胤禛这样做,婉汐倒也不以为意。
毕竟儿子已经生够了,这个男人不来反倒落得清净,她才懒得去应付呢。
而且如今雍正的儿子虽多,但无一不是婉汐所出的,如此一来,也不必担心兄弟之间会产生什么隔阂。
她的孩子们都颇为孝顺,这让婉汐感到十分欣慰。
也都是兄友弟恭的样子,弘晖从小就带着他们玩耍,对他们关怀备至,他们对这位大哥自然是十分敬重的。
……
………
翊坤宫的琉璃瓦在暮色中泛着青灰色的光芒,显得有些冷清。
年素兰蜷缩在暖炕上,专心地绣着一顶虎头帽。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对女儿的爱。
突然,金线猛地一崩,针尖毫无防备地扎进了她的指腹,一滴鲜红的血珠滚落下来,溅落在杏黄缎面上。
形成了一朵小小的血花——这顶虎头帽,本是她为年幼的女儿塔娜准备的生辰礼物。
“主子。不好了。格格她……她跌进湖里了。”
一名宫女神色惊恐地冲进殿门,发梢还沾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年素兰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针线活也瞬间掉落。
她顾不上其他,踉跄着站起身来,慌乱中撞翻了花盆,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去。
……
与此同时,景仁宫的眼线也将消息密报给婉汐:“皇后娘娘,塔娜公主落水的时候,齐妃宫里的人就在堆秀山后头晃悠呢。”
婉汐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
这头,年素兰紧紧攥着女儿高烧不退的脉案,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紫檀扶手之中,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塔娜的哭喊声像针扎着她的心,也刺破了翊坤宫的宁静,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明显:“额娘。好难受啊……”这声音充满了痛苦,让年氏听了心如刀绞。
而在纱帐外,一群太医们面色凝重地跪在地上,他们低着头,不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