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放鸽子。
第一次和苏意那么凶的吵架。
第一次被人指着后脑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第一次没还嘴，甚至都没往耳朵里去，顺着后脑勺就飞走了。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难过的感觉。
不，确切的说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体会到那么浓烈的伤心的感觉。
真正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看到苏意和谢星柏手拉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那之后他又难过了几次，都和苏意有关。
谢星柏拥抱她时，江廷臣能清楚地感觉到心口发堵，喘不过气，有种想把这两个黏在一起的人撕开的冲动。
但那时候的心情，都没有今天这一刻来的强烈，几乎将他淹没。
后面的车主还在骂，绿灯亮起，江廷臣一踩油门弹出老远。
二十分钟已经到了，江廷臣也已来到公司。
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只要是个长眼的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不好。
钱塘江观潮听说过吗？铺天盖地的潮水来临前的那种压迫感可知道？就是他这样式的。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个都不缺。
但衣衫整齐的几乎没有，都穿着日常装，甚至还有个男的后脑勺挂着泡沫，一看就是洗澡洗了一半火急火燎跑来的。
江廷臣雷厉风行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摆出证据，揪出孙大明，开除！
孙大明想喊冤，却在铁一般的证据前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江廷臣把文件砸到孙大明脸上，锋利的边缘在他脸上划破多处。
“我还要告你！这次因为你让公司损失巨大，所有责任都得你来赔偿！我要告的你倾家荡产，悔不当初！等死吧你！”
所有人都呆住了。
孙大明做错事被开除是应该的，江廷臣要告他也能理解，可那句“等死吧你”……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很默契的低下头，呼吸声都放慢了。
资历最老的某经理头垂的最低。
他跟着江廷臣的年头最长，和江廷臣接触最多，却还是第一次听他们的江总彪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