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施宁薇一脸惶然,急切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难道与那些茶水有关?”
她一向沉着冷静,听到这里却是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来,唯恐自己更换的那些茶叶也是有问题的,如此,她非但保不住程昭,怕是连穆云英都要连坐。
她抿着唇,直勾勾盯着眼前报信的小太监。
内监摇头:“奴才只在娘娘宫里伺候,并不知御书房的事情,更不敢擅自去打听,世子妃有什么要了解的,明儿再问娘娘就是了。”
施宁薇并不再多问,而是同穆云英一块出宫去。
宝马雕车香满路。
马车里的施宁薇却是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
穆云英心里担忧着她方才没说出口的那件事情,犹豫半晌,低声问道:“今儿你听了程昭换了茶叶的事情便一直忧心忡忡,方才又有话要说,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此事可是和程昭有关?”
施宁薇不语,似是出神。
半晌,穆云英倒在了她的怀里,声音沉沉的,却是叫人无比安心:“我知你不想让我深陷险境,可瞧着今日的架势,我也被牵扯其中……你要肯告诉我,我或许还能再这件事情上帮衬你一二,如若不然……我被蒙在鼓里,帮不上你也就罢了,只怕还会给你添乱。”
“薇薇,你我并非只是挚友,更是知己。”
这话戳在了施宁薇的心里,她只得将程昭的身世同穆云英细细说了。
马车内一时肃静。
自那日后,穆云英对程昭便有了提防。
施宁薇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觉晃神,听得程昭问道:“世子妃这些日子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又许久未听你提起世子了,而是同他闹气了?”
听得话,她倏地回过神来。
“没有的事情,只不过是陛下病重,世子在宫中侍疾,不得出来罢了。”施宁薇轻笑一声,又连忙道,“我这些日子一直担忧他的安危,好在陛下的身子日渐好转,他明日也就能出宫了。”
穆云英看着她的神情,得了暗示,附和道:“这样一来,你也不用那般担忧了——”
“说起来入宫那日多亏了太子徇私,不然我那茶叶怕是不能送到陛下面前了……”她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