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施宁薇连忙使眼色,叫底下的那些小丫鬟换了茶水来。
她才道:“赵公子这几日去庄子上可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明儿便是上元节,要是得闲,咱们去游灯可好?”
月娘连连给她使眼色,叫她矜持些。
施宁薇却好似没看见似的。
她这几日虽是跟穆云英出门,可走上没一会儿便会瞧见顾玮帛,总是各种各样的借口偶遇,她生怕这婚事生了变故,总是着急些。
“我将庄子上的冰面凿开,捕了几尾鲈鱼,很是肥美,一直养在缸子里,如今还活着,我已经交给了你们府上的齐管事,无论是想做汤还是清蒸,都很适宜。”赵轩旸忙道。
他又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来,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今儿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的,觉得与七妹妹的性子相配,活泼有生机,也不知妹妹喜不喜欢?”
施宁薇见他示好,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叫月娘接下。
“明儿我来接七妹妹,咱们去酒仙楼用饭,也算是给前两天突然去庄子上的赔礼了,不知七妹妹有什么忌口?”赵轩旸又问道。
施宁薇难得见这般细心的男子。
她虽不是听得这些甜言蜜语便会昏头的人,却也很难招架赵轩旸的这份贴心,想来日后嫁去了赵家,也不至于如在侯府一般,日日独守空房。
月娘也觉得这样的男子值得托付,连忙笑道:“我家姑娘没有忌口的,赵公子不必担忧。”
施宁薇有时实在不喜月娘这张快嘴,偏又舍不得。
正是有这样一张嘴,才能说些自己不能说的话。
只可惜顾玮帛看不透这层意思,只以为月娘是故意给江容卿难堪,不过两三年的功夫,便把人打发出去婚配,叫她在侯府的日子更加难熬。
赵轩旸抿了口新茶,欲言又止。
“赵公子可还有什么事儿?”施宁薇继续问道。
她正想着,过了十五,这个年便算过完了,赵家便是再忙,也该有空闲。
虽说这门亲事是幼时定下,两家这么多年也没了往来,可施家如今也算是有权有势,想来赵家不至于看不上。
赵轩旸道:“是。这月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