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菜花被姑嫂俩气得够呛,直到领农具的时候,她见唐书汶和祁季秀都是领割猪草的农具,直接阴阳怪气。
“不愧是大队长家的人,这分配到的活计是跟小娃儿一样的打猪草,这心真是偏到胳肢窝了。”
“你家能让你少赚工分,或者你有精力多做一份工,你也可以打猪草。”负责登记的是祁继军,白了黄菜花一眼。
别的大队打猪草或许需要走门路,但他们大队不需要,因为祁山大队在落霞公社一直位于榜首,除了粮食多,另外就是偌大的养猪场,足足五百头的猪,这还不算大队内各社员自家养的任务猪。
每年年底猪出栏的时候,那可是就连县城的大厂子都要来他们大队说好话买猪肉作为员工福利的。
所以祁山大队老老小小打猪草的不少,更甚至有赚双笔工分的,上工时的下地,还有在下工后自发去打猪草的,就算不要工分,猪草打来喂自家的猪也是好的。
祁季秀对这个所谓的偏房婶子是真的无感,什么话都能瞎说,遂怼道,“就是,吃你家白面了,让你这么操心我们家的工分,咱们大队记工分可都是有人监督的,我打猪草活计是比下地轻省,可工分少啊。”
“大堂哥,两把镰刀。”祁季秀转头对着祁继军说道。
“自己去拿,我给你们记上。”祁继军这般说,倒是多看了唐书汶一眼,眼底有些狐疑,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二叔家这是要太平了吧。
黄菜花后槽牙紧咬着,她盯着唐书汶仿佛想要把人看出一个窟窿,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嫉妒,怎么就不是她嫁去大队长家,明明她更适合祁季川,结果拒绝了自己娶了这么个狐媚子玩意儿。
“我也领镰刀,今日上工我也打猪草。”黄菜花恨得不行,凭什么唐书汶不用下地,她每天下地,不公平。
“啪!”
“打什么猪草,我看你像猪草。”蒲扇般的巴掌一瞬间扇在了黄菜花的脸上,一个身材壮硕,一脸凶相的男人看着黄菜花口吐芬芳。
“想打猪草就给我下工后去,我娶你进门不是让你当资本家小姐,我们家八代贫农,根正苗红,你可别拖了后腿。”
唐书汶算是长见识了,难怪她刚来在街上就被人打,合着这个年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