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却忙挡了挡餐盘,“我不能吃鱿鱼。”

    谢殃的眼神一闪。

    “妈妈!”

    谢行知拽了拽她,忙写道:「妈妈也鱿鱼过敏吗?」

    “对。”

    「好开心,我跟妈妈一样!」

    小家伙很激动,仿佛这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谢殃深深的看了眼林舒。

    巧合?

    那是不是也太巧了?

    回去时,小家伙枕在林舒的腿上睡着了。

    林舒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不知怎么就想起慕晴的那些话。

    以及谢殃说的那句:她当时年纪还小,怀孕这事在他们那边,不太光彩,所以没公开。

    是啊。

    她怀孕的时候,刚大一。

    这事,在学校传开,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紧接着,她被学校开除,回了小镇。

    小镇的人也都知道了。

    镇上的人更为保守,人们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张天罗地网,把你紧紧压在底下,连透一口气都难。

    再接着,她就被关在那只有几平米的柴屋里。

    为了防止她逃跑,小婶甚至用铁链拴着她,每天像喂狗一样把饭菜丢给她。

    那时候的她,真绝望啊。

    她真的不明白,那个她叫做小婶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难道,就为了爷爷留下的医馆?

    那家医馆,换做钱的话,也就十几万。

    这十来万,跟谢家的钱相比,就是九牛一毛。

    可她的小婶,为了十几万,不惜把她的人生彻底毁掉。

    林舒只要想起那段日子,浑身就冰冷。

    她不知道,女儿如今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