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其中一人嗫嚅着:
“我看见,见,是……是保,保,保长那狗东西,带着官兵来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
孙安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愤怒仿佛要溢出来。
他强压着心中那几乎要将自己吞噬的怒火,又接着问:
“那村里现在到底啥样了?”
一位稍微年长些的村民满脸悲戚,苦笑着说:
“村里的地全被官兵收走了,就连咱们之前自家开垦的地也没保住。
现在要种地,只能去跟保长租。
保长从官府租地是四六分成,转租给咱们,就变成一九开了,这租子高得离谱,大伙都快吃不上饭了。
就这样,大家找保长租地,还要被保长奚落一番,一些以前和保长关系不好的,还租不了他的地。”
说完,眼神复杂地盯了盯石宝和孙安。
孙安还想再问家里的具体情况,突然想起了还在村里的赵老爷子,忙打听他的情况。
几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说法却各不相同,有的说被官兵抓走了,有的说躲进山里了。
听到这儿,孙安和石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与急切。
他们对视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山下冲。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刻回去,看看家人,为村民们讨回公道。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要去闯一闯。
刚跑到演武场门口,就被花胜和花利拦住了。
“站住!
你们俩这是要去哪儿?”
花胜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活像个铁面无私的执法官。
孙安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喊道:
“胜叔、利叔,我们要回家,家里出了大事!”
那声音中带着哭腔,满是焦急与悲切。
花利上前一步,沉声道:
“你们现在是军人,一言一行都得遵守军纪。
要走,得先去问荣哥儿的意思。”
石宝还要说什么,孙安连忙拉住他的手说道:
“宝哥,我们这就去找花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