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密密麻麻、拥挤在清风山下的众多流民,花荣不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孙安趋步上前,沉声道:
“哥哥,如此众多的流民汇聚于此,实非长久之计。
且不说这些流民衣食匮乏,生存艰难,单是这般密集的人群聚集一处,便极易催生瘟疫疾病。
我在家的时候,听老一辈讲过疫病的可怕之处。
到时候这山下一旦疫病肆虐横行,不单这些流民的性命危在旦夕,就连咱们山上众人恐怕也会受到牵连波及。
再者,如此大规模的流民聚集,定然会引来官府的瞩目。
届时,倘若官府派人仔细探查,难免会发现哥哥藏身于清风山的消息。
咱们清风山怕是将要面临一场灭顶之灾啊!”
花荣颔首,叹道:
“兄弟所言甚是。
然而,让我将这些无辜流民驱散赶走,我又实在于心不忍。”
孙安听到这里,亦是感到此事极为棘手,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这时,石宝匆匆跑了过来,高声说道:
“哥哥,哥哥,我刚刚问了一名稍年轻些的流民,他说他叫赵三。
我问他缘何至此,他说是官府强行抢夺了您赠予大家的土地,而后大家奋起反抗,竟被官府当作私通贼寇的贼子,关押了好些人。
最后村里人无奈,只能将您送的土地拱手让给了那些官老爷们。
之前大家和官府发生过流血冲突,怕官老爷们又回头收拾大家,所以大家就这样被逼迫得背井离乡。”
说完,石宝也在心里为自家老爹老娘和哥嫂他们担忧,毕竟自己家也接受过花荣哥哥送的田地,自己还带头殴打过官兵,不知他们在家里情况如何?
孙安看见石宝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所忧。
其实,听完石宝的话后,他自己也十分挂念家中亲人,还有赵老爷子。
花荣听闻,知晓造成这些流民的缘由竟还是因自己当时的无心之举而起,顿时无语凝噎,心中满是愧疚,只觉连累了大家。
因而陷入沉思的花荣,并未注意到二人表情的变化。
当得知这些流民因他而背井离乡后,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