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继续强装硬气,在杨氏面前,摆出一副绝不退缩的模样。
于是继续冲着杨氏扯开嗓门大声吼道:
“你这人莫要胡思乱想!
我不过是见王氏身世可怜,心生怜悯,想要照拂她一二,这才与她有所往来。
我找她仅仅是为了学习交流一下诗词歌赋,还有音律方面的知识,特别是洞箫方面的技艺!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表现出强硬和坚决。
“我们之间绝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不堪!”
王文尧怒目圆睁,那双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中蹦出,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仿佛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倘若你非要这般固执己见,执意误会于我,那我大不了不做这通判之职,也要做出休妻之事,以证我的清白!”
他声色俱厉地喊道,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屋中回响。
他的脖颈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犹如蜿蜒的蚯蚓。
此刻的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似乎已被愤怒和无奈冲击到了极点。
杨氏其实绝非愚笨之人,当她听到王文尧竟然说出休妻这般绝情的狠话时,在起初那极为短暂的惊愕过后,思绪便如纷飞的柳絮,很快便在心里想了许多弯弯绕绕。
她心里明镜似的很清楚,这些年来,自己的确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对王文尧的管束过于严苛了。
王文尧自己呢,也一直被自己借助叔叔杨戬的势力而拿捏得死死的,在自己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日常生活中,王文尧在自己面前总是谨小慎微,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可如今,他竟能如此不管不顾地放出这般狠话,想来是压抑已久,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心里十分明白,如今的王文尧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到东京汴梁,刚刚高中进士,穷困潦倒的穷酸士子了。
想当年,他是那般的落魄与寒酸,衣裳破旧,三餐不继。
可如今,他已然是官至从五品的一州通判,在官场上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和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