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哒哒在青石板上行走着,姜姚让马儿颠得浑身酸痛难忍。她双手被束缚,身体还不忘扭动挣扎。
身前一个胡乱挣扎的小娘子,西风头痛万分。这小娘子自称是烨哥的丫头。事关六爷,他也不好下死手,一掌劈晕她,他烦躁不安摇头,言语警告道:“小娘子,别动,小心掉下去,摔死。”
姜姚心思略显沉重,不知李三思会不会供出她,找替罪羔羊是最容易平息事件的。她深陷囹圄,谁能救救她。更何况这种趴在马背上的姿势太屈辱。她有一刻钟想弄死谢灿。问东问西暂且不说,非要以这样方式羁押她回永平侯府。
“这位大哥,能否放我下来。”姜姚面朝地上,根本无法分辨出西风的脸色,只能苦苦求饶。
西风揪住她的衣带,往上提了提,而后,呲牙咧嘴嚷道:“你叫我大哥?我叫西风,是英武不凡谢同知,谢大人的小厮。”
姜姚摇头,这人有大病,该治,可委身于他人马匹之上,她不得不敛住神色道:“西风大哥,能否放下我。”
西风神色晦暗,他举起手掌,不由分说朝姜姚砍去。马匹上的小娘子身子软了下去,不言不语了。西风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世界终于安静了。”
谢灿来请安已过戌时,谢老太太正在安善堂用餐。翟妈妈正巧掀开门帘,满脸诧异问道:“灿哥,你怎么来了?”
“三哥来了,快进来。”谢老太太放下碗筷,用帕子擦着嘴角,笑意盈盈喊道。屋内之人已耽搁她半晌了,实在无力应付。
“翟妈妈,今日六弟来问安了吗?”谢灿低声问道。翟妈妈轻轻摇了摇头走了出去,灿哥是她一手带大,她满心满眼全是心疼。
让谢灿没料到是,大伯母郭氏正在伺候老太太用餐。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表妹郭忆巧安静给大伯母打下手。
“灿哥,你怎么今日有空过来?”大伯母放下碗筷,赶紧上前,郭忆巧默默摆上绣墩。
“灿哥,你过来,我与你大伯母正巧说到你。”谢老太太招呼谢灿走近,抚着他的手,一脸和蔼说道。
谢灿莞尔一笑,朝堂暗流涌动,他正值事业上升期,他瞥了一眼大伯母,郭氏一族最近与朝臣往来紧密,正力争上游回归朝堂。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