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丘娘子吗?”身着粉色小袄的娘子侧头,一脸震惊瞪大眼睛,低喃道:“她不是与曹四郎定了娃娃亲吗?她怎么又与这谢六郎搅合在一起了?”
“此事说来话长,丘娘子不喜那些文弱的郎子……”身着月华色襦裙的娘子压低了声音。
谢六郎,谢烨吗?姜姚刚下定决心要把他忘了,忘得彻底,现在冷不丁有人提起,她不由自主瞪大双眼,在马场上一寸寸搜寻着小娘子们口中的那个红衣少年。真是谢烨吗?妈的,天道不公,他俩刚刚闹的分手,她伤心欲绝,一蹶不振。他却可以若无其事的与朋友一道打马球了。
“子成,马球场上的红衣少年是谢烨吗?”姜姚招呼着子成,子成充耳不闻,他忙得不可开交。“国子监特制”仿佛给这桶甜浆冠上了朝廷提供的标签,这一传十,十传百,马球场外的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姜姚长叹一口气,红衣少年是谢烨又如何,事情已发展到了无可挽回地步。她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执念,跑到骡车前帮忙。
“别挤,开水免费,甜浆供应充足。”姜姚拽开挤在最前面小厮,朝众人说道。
“开水是啥子?”其中一小娘子好奇询问道。
“熟水,这些熟水是国子监特供的。”子成抹着汗说道。皂隶娘子整日说着一些他们不懂的词,幸好,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他才逐渐熟悉了她的说话方式。
“国子监特供?你俩是国子监的?”一身着赤色小袄的娘子目光炯炯打量着他俩。
“小娘子怎么可能是学子呢?璎珞书院女娘还差不多。”不知那个少年大声笑道。
“在下国子监,监生唐子成,这位是国子监的皂隶夏娘子。”子成自豪介绍着。他还不忘给围观的众人递甜浆。
“啊!皂隶是女子?这怎么可能。”其中一少年鄙夷说道。
对,对,对。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皂隶不能是女子吗?多么迂腐的观念,对此,姜姚置之不理,她不断询问众人是否要免费的开水。
“监生牌在此,哪里会有假。”子成见众人拥堵,忙抽出挂在身上,他引以为傲的监生牌。
“这是国子监的腰牌,不会错的。”不知谁嘟囔道。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