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有不便。”十二娘眉头紧蹙,为难说道。
“你们马车在哪里倾倒的?我们跟过去看看。打行的人不能离我们太远。”吕雁凑头过来,耐心问道。这老者气度不凡,袍子也是京城时兴的款式。
“俞某多谢娘子。”那老者朝吕雁鞠躬,朝前方指了指。
“章师傅,马车跟过去。”吕雁吩咐着打行的壮汉。
马车行进了半刻钟,雨渐渐小了。十二娘推窗望过去,一辆马车侧翻在农田中。一身姿挺拔的少年站在农田中指挥着马夫推车。
“小章,你们去吧?”吕雁挥挥手,示意打行的人过去帮忙。
“阿娘,我想去看看?”锦书坐在吕雁怀中很不安分,扭来扭去。
“小东西,雨这么大,下去了,衣裙会湿的,那就不漂亮了。”吕雁摁住她,耐心劝说道。
“要去,要去。”锦书挣脱吕雁的束缚,气鼓鼓嘟囔道。
“吕大夫,憋在车上不舒服,我要下去逛逛。锦书,去吗?”姜姚蠢蠢欲动说道。一生喜欢热闹中国人,有热闹不看,惘为国人了,闲着也是闲着,这次马车翻了,她怎能坐以待毙呢?
“夏荷?”吕雁生气嚷道。这丫头总做着离经叛道的事情。
“我下去了。”姜姚利落跳下马车。太阳出来了,雨渐渐停了。稀稀拉拉的米粒子砸在身上,通体舒畅,路面上全是小水坑,黄橙橙的,她的绣鞋不可避免全脏了。
“夏荷,等我。”锦书不管不顾冲了下来。
“小东西,小心。”姜姚架着她的夹肢窝,抱着她下了车。
两人小心翼翼靠近侧翻的马车。马车前面,一匹马侧躺在田埂中。一少年正蹲在马匹前。
“马腿崴了?”锦书朝那匹马指了指。马的关节处露出深深白骨。
“怪不得,马车会侧翻。”姜姚啧啧说道。
侧翻的马车在几人的合力下,扶正了。不过,一侧车轮还陷在田埂中。
“小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姜姚牵着锦书的车走近那受伤的马。马头侧躺着,鼻子发出“呲呲呲”声音,嘴角还残留着白沫子。
“不用了?它活不成了。”那少年抬头望了她们一眼。那眼神清澈透亮,仿佛石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