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干嘛,你们娘俩都欺负我一个是吗?”姜姚龇牙咧嘴,装扮成老虎状,左右挠着躲闪的锦书。
“救命,阿娘,看外面。”锦书痒得实在不行,笑呵呵转移着话题,推开车窗。
“锦书,虎姑婆是要吃小孩的。”姜姚彻底玩疯了,她拽住锦书手臂就咬。
“夏荷姐,别咬,绿花轿。”锦书闭上眼,尖叫连连。
“绿花轿?什么绿花轿?”姜姚重重喘息着,锦书也热出了一身汗。两个人挨在一处,黏腻,湿热,热量爆表了。
车帘子掀开了,热风袭来,又生出一股烦闷。另一条小径上,四个轿夫抬着一顶绿花轿,摇摇晃晃行走在山间里。眨眼间,那小轿与那绿意盎然的山色融为一体。
“吕大夫,绿花轿?这是冥婚吗?”姜姚咬着唇,皱着眉,好奇问道。如此古怪的绿花轿,以她有限知识,冥婚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阿娘,什么是冥婚?”锦书跪在马车上,傻傻问道。刚才胡闹一番,她满头大汗,鬓发全湿了。
“别乱说,这叫偷嫁。”吕雁抿着唇,愉悦说道。她上扬的嘴角想压都压不住。
“偷嫁?私奔吗?”姜姚说毕,又觉得她理解有误,私奔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
“十二娘,你怎么了。”吕雁正要炫耀她丰富的知识储备,她无意瞥了一眼十二娘,骤然发现她全身发抖如筛糠一般。
“十二娘?你生病了?”姜姚扑腾一下站起。她的后脑勺撞到了车顶。哐当一声,瞬间功夫,针刺般的疼痛在她脸部蔓延开来。
咿咿呀呀一通乱叫。
吕雁乱成一团,她一边用手探十二娘体温,一边查看姜姚撞破的头。
“阿娘,我出汗了,擦擦。”锦书也过来凑热闹。
“怪哉!怪哉!今日不宜出门吗?”吕雁眉头紧锁,她推开捣乱的锦书。
“阿娘,她们昨儿没洗晦气。”锦书吐了吐舌头。这是她阿娘最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没洗吗?”吕雁吓傻了,不知所措望着她俩。解利钱每日都给,除晦的热水必须备足。
“夏季,摘不到新鲜的艾草。”姜姚捂着肿起包块,解释道。
“大祸临头,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