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烛光下,容珩不过片刻便将清丽佳人的轮廓画到纸上。
“陛下画功,一如既往的好。”
苏德海一脸欢快地拍着马屁。
容珩摇摇头,将那张画好的图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下。
这画不敌他的绾绾一分。
又垂首继续专心画作,苏德海见马屁拍到马腿上,也只好闭口不言,生怕触了皇帝的霉头。
只是,皇帝正埋首作画,地上的纸团多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天将大亮,眼看离上朝的时辰越来越近,苏德海才低声提醒,“陛下,该上朝了。”
容珩不为所动,直到落笔,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时还留下一句,“将冬梅贬入掖庭!”
“冬梅照顾小公主时日良久,怕是……”
苏德海斟酌道。
冬梅这丫头在皇后跟前就比较聪明伶俐,与她打过几次交道,行事还算稳妥。
皇太后所言,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这皇贵妃已仙去多年,冬梅凭着那张脸也会走得很远,怕是亲姐妹都没有这么像。
他正为自己的想法高兴,就见容珩脸如墨色,冷声道:
“这后宫中,难道还找不到一个顶替她的人吗?”
“是。”
另一边,跪在庭院中央的冬梅,双腿已有些僵硬,她强撑着自己从地上起身,步伐些许踉跄。
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皇帝。
“冬梅姐姐。”
对上雨落担忧的眼眸,面色苍白的冬梅轻声安慰:“无事儿,进去说。”
雨落泪水涟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
冬梅敛去心中情绪不语,直到进了屋才道:
“雨落,若我不幸被调离岁安身边,你们无必要想尽一切办法哄着岁安非你们不可。”
“姐姐,又何须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们都知道你是岁安公主的亲……”
话还未说完,冬梅便捂住了雨落的嘴,厉声道:“这事烂在肚子里。”
她不知道皇帝在岁安身旁是否安插眼线,但有些秘密,一辈子都不能说出来。
更不知道陛下的这份父爱,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