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
抱着岁安的德福正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在地上用筛子过滤细土的宋鹤安。
这么长时间还没好,他们都帮小殿下拓好脚印了,小公主该冻着了。
“快了,快了,就剩最后这些了。别急。”
宋鹤安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忙回道,蹲在对面的冬梅却是冷不丁地笑出声来。
“怎,怎么了”
“没,没什么!”
冬梅含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枚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掉他额头上的泥印子,宋鹤安清隽的面容也略略泛红,低下头只是一味地清理手中的泥土。
“好了。”宋鹤安欣喜道。
话音刚落,边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男声,“什么好了”
容珩推开门,满地狼藉便映入他的眼帘。
一堆又一堆的泥土倒得满地都是,一群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只有一个老太监抱着光脚的岁安。
怎么看,都不像他们在好好照顾他女儿的样子。
他最最宠爱的女儿,竟被如此轻待,绾绾虽死了,但他这个做爹的还没死呢!
面色如霜,眼神阴冷,容珩似要将吞噬。
冬梅一抬眼就撞见帝王嗜血的眼眸,却还是缓缓起身走至众人面前跪伏在地解释道:
“陛下,民间会在满月时为出生的女儿封一坛女儿红,埋在树下,待出嫁时才启封。
娘娘生前曾与奴婢约定过,待小公主安然诞下时会亲手封酒。”
“民间有的人家会在满月时封酒,有的会在百日封酒、甚至有的是在周岁时封酒。
虽然封酒时机不一样,但父母的拳拳爱女之心不变。是以,奴婢斗胆,选在今日完成娘娘遗愿。”
冬梅刻意咬重了遗愿二字,红着眼眶道。
在捕捉到皇上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后,她便当机立断地将封女儿红的约定说成苏清绾的遗愿。
否则,她们这群忠心的婢仆,不用皇后亲自动手,皇上会亲自将他们换掉。
容珩抿紧薄唇,看着下面跪在跪着的冬梅,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不知怎地,第一次见到冬梅这个丫头,他就不喜欢。
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