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也不好意思问,自己为何会在风轻尘怀里醒来。
但发热的她坠入阴冷的洞里,没有任何取暖的来源,情急之下,风轻尘与她共用一件披风为她取暖,这是很合理的原因。
白家的教导,诗礼的浸染,决定着她骨子里是一个恪守礼仪的人,这样与一名男子接触,并不合适。
然而这是生死关头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她也没有让自己太过纠结,只是很郑重地道谢:“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风轻尘那看似张口就来的话,其实每一句都找准合适的时机吐露。
他知晓白明微不能触碰的底线,所以就算他油腔滑调,看起来犹如一个轻佻的浪/荡子,也并未因此为白明微所厌弃。
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借机使用什么不着调的语言。
面对白明微诚挚的道谢,他只是淡淡一笑:“换作是我,你也不会袖手旁观,又何必说这声谢?”
白明微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
风轻尘点点头,露出笑容宽慰她:“没事,不信的话你来检查检查?”
白明微把目光移向手臂,看到熊拍出来的伤口已被包好,她忍不住笑了:“看来,你得练一下手艺,瞧这结打得像麻花一样,能解开么?”
她的手臂上,绑着一条白绸。
白绸很干净,尾端绣着白清如雪的梨花。
这本来是一条很好看的白绸,只是那结打的实在难看。
风轻尘又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第一次伺候姑娘家,你多担待。”
白明微敛住笑意,再次道谢:“谢谢你,伤口不疼了。”
风轻尘开口,万般柔情掺进润朗清冽的嗓音中:“不客气。”
白明微张了张口,似有很多话要问,最后也只问了一个问题:“我在昏迷之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风轻尘故意卖关子,他没有立即开口,直到听见白明微稍稍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才含笑道:“一直喊我‘娘亲’,这算不算过分?”
此言一出,却换来白明微的长久沉默。
娘亲?
她刚出生娘亲便难产去了。
娘亲于她而言,是她深爱着但却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