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躺椅上,身后的晴雯给扇着扇子。前边盼儿唱着小曲。
史信的思想魂游天外,想着朝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曲也停了。
史信忽然觉着身前有人,猛的睁开眼睛,盼儿就抱着琵琶站在史信的身前。
“侯爷有心事。”
“说了你也不懂!”
史信又闭上了眼睛。
盼儿姑娘轻笑一声。悠悠的笑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懂呢?
即便不懂,我却懂怎么解忧。”
史信笑了。
“那就说了你听听。
我昨日抄了保龄侯府和神武将军府。本来,我觉着勋贵们会极力反抗。
本以为要顶住勋贵们的压力,迫使皇上把赵谦推上左都御史的位置。
可是今天文渊阁的徐阁老,一反常态,居然站出来力挺清查勋贵。
我极力的推荐,赵谦也只得了代理左都御史的职位。
我就弄不明白了了,这徐阁老为什么突然站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倒勋贵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即便天子来做,也是温水煮青蛙,是个水磨豆腐的活。
一开始就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实在是太反常了。”
盼儿姑娘却是笑了 。
“这些文官,我最是了解。
他们嘴上句句是仁义道德,但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便是想要做坏事,也要说出十几种冠冕堂皇的道理来。
这天下兮兮,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做呢?
既然侯爷说他们不能得到什么。
那就是他们想让对手失去什么?
朝廷无非三样。吏治,兵马,钱粮。
文官和勋贵是对立,但君权和臣权也是对了。
文官动勋贵,便是要剥离君权和勋贵的关系。
而勋贵是太上皇的死忠。那么徐阁老要么是胁迫勋贵远离太上皇。要么就是太上皇借徐阁老的手刺激勋贵,让勋贵去求太上皇。”
史信忽然有点豁然开朗起来,他在扬州时,便知道自己扬州一开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