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混账东西。要不是你和那仇仁争夺一个烟花女子,何至于此。
你现在又在这里说什么胡话。
这事是单单赔钱能解决的吗?
要是让人家问起那器械的去向,你怎么说?
本来我们做的隐秘,也没人问询。你倒好。偏在这个时候搞什么诗会。去追那个花魁。
现在闹起祸事来了吧?
要是耽误了郡王的大事。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冯紫英被他老子一骂。便不说话了。
厅中半天不语。
蒲绶将军却是想起一件事来。
“这次的事情,皇帝又交给了大理寺办理那个大理寺卿邱宏就是个老油条,惯会和稀泥。
我们这事或许,他不会深究。”
一旁的郑茂却是说话了。
“蒲兄却是想差了。
那邱宏是个圆滑的。要是单他主审,那确实是会放些水。糊弄过去。
可是这时候?我听说皇帝派了保龄侯那个悖逆的侄子来当督察。
恐怕邱宏要想和稀泥,恐怕是不能了。”
冯紫英看了看他父亲,想了想,糯糯的说道:
“那史信虽有些武艺傍身,文采也有些。可是官场,他就是个新人。就是让他来督察,那山一样的公函。恐怕他弄明白其中缘由都难。
随便哪个地方,画一笔,也就糊弄过去了。”
冯唐又是瞪了一眼冯紫英。
他这个儿子,他是满意的。从小诗书武艺样样精通。
等稍大,便带在身边历练,他是真的当继承人在培养。
可是这次冯紫英是真的气到他了。
“莫要小看天下英雄。
这个史信,我这几日便回想他的所作所为。自那一日他母亲出殡开始。
他每做的一件事都大有深意。先是从侯府脱离出来。又借着告史侯的机会彻底和我们勋贵划清界限。
不说别的。便是他能让那侯府的丫鬟在登闻鼓前自尽,这一点他就不简单。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是即心细,又心狠。
他明知道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