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史信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史信不单勇武,还是个有决断的。
这史信这求他做主,他这是要告保龄侯史鼐了。
那史鼐是太上皇钦点的。
这转过来,本应当上侯爷的小侯爷,就被得了便宜的叔叔给害死了母亲。
这是打谁的脸?不言而喻了。
皇帝虽然高兴,可却是没有答应。
史信是棋子。他一个下棋的,却怎么可能亲自下场。
“史侯乃是你的嫡亲长辈。又是你们史家的族长,你告他却是以下犯上。我不能帮你。
去吧!今日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便来朕的身边办差。”
史信叩别了皇帝,浑浑噩噩的出了御书房,往宫外走去。
难道自己想错了?皇帝不是要自己的投名状?
不对。听那语气就是那意思呀!
史信想着心事出了皇宫。在午门外一眼便看见了那登闻鼓。
心中忽然便有了明悟。
自己的投名状,怎么能牵扯到陛下?怎么可以牵扯到陛下?
这做卒子,就要有做卒子的觉悟。
投名状的后果如何,是死是活,都要由自己来承担的。
想明白了这些,史信也想明白了皇帝那句,‘你想通了,便来朕身边办差’的意思。
想到这,史信把牙一咬,人不狠,站不稳。
再不迟疑。今日退一步,他日便再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了。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说不得,日后抄家灭族就有自己家一份。
史信脱下上衣,将内里穿白衣撕来一块,铺在地上,然后咬破手指,在上面就写了状词。
然后也不不穿衣,就那么赤着上身走到那登闻鼓前,拿起鼓锤便敲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怨。
“我史信今日状告保龄侯史鼐。
保龄侯独霸家产,苛待寡嫂,软禁侄子,贪墨寡嫂嫁妆,致使寡嫂劳累而死。
请青天洗我母冤屈啊!……”
“咚!咚!咚!”
史信敲几声喊一阵,激昂的鼓声顿时响彻整个皇城。
在御书房看书的皇帝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