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植离开南京七、八个月后回来,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公而忘私的姿态要做足,杨植连徐家小院都没有回,进城后直接去南京锦衣卫衙门销差。
“还好徐天赐和你走得及时,你走了不久上头来人来查问江彬余毒,结果你们都不在南京,就这样不了了之。”吴都指挥使不紧不慢说道,“听说我家老三在日本找了一个相好的,还比他大,跟你有没有关系?”
杨植的眼神充满了无辜:“都指挥使大人,令郎又不是没有回南京,你去问他好了!”
“他回南京后笑得像个三十多岁的孩子,还说要再去日本!我感觉你这个人虽然不坏,但心机深沉,一点不忠厚老实!不知道你会不会利用老三。”
杨植分析道:“你们这种权贵之家的子弟结婚只是两家合伙,一切只为生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撞天婚,盲婚哑娶!男女只在洞房时才见面,事前缺少感情培养!所以,当他如脱笼之鸟看到外面的世界,感情就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吴都指挥使深认为然,不禁亲手给杨植倒了一杯茶。
“吴大人,新皇即位,听说咸称其为尧舜之君,不知都指挥使怎么看时局?”
“圣上即位以来,就天天跟大臣为谁是圣上的父亲较劲,我看这些酸儒就是吃饱饭撑得难过!不过正月里禁宫失火,大臣都说是圣上不肯认孝宗为父,上天震怒!圣上才消停了。”吴都指挥使看看杨植,“现在你来了,正好给你一个差使,去南京礼部坐听!”
锦衣卫有监控百官的职责,各中央机构都有锦衣卫公开坐听。刑部或大理寺审案、六部部议时,锦衣卫常常坐在角落做笔录。但南京朝廷都是闲人,南京锦衣卫从来不派人坐听,除了三巨头的南京守备会议偶尔会去应付一下。
见杨植疑惑不解,吴都指挥使说道:“南京礼部来了个新人,任南京礼部七品主事,叫张璁。此人去年才中进士,却凭两封议礼奏疏在大明官场掀起惊涛骇浪!所以派你去南京礼部坐听,看看他跟什么人来往,有什么言行!”
杨植笑嘻嘻地说:“吴大哥的意思是……?要不要寻一个由头,把那个愣头青给做了,让他罢官回乡?”
“你呀,刚夸你心机深沉,你就现出没有官场历练经验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