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劲瘦有力的手臂。
顾野征苍白的指节扣住对方腕骨往窗框狠狠一掼,金属器械应声坠地的脆响里。
他顺势将南向晚扯进带有消毒水气味的怀抱。
男人发梢还沾着消毒棉絮,病号服领口下隐约可见缠绕的绷带,可那截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却如钢铁般不可撼动。
南向晚两眼瞪大,心“扑通扑通”跳上喉咙。
“顾、顾野征——”
他醒了?她当即惊喜,但下一秒,她又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袖。
“顾野征你疯了吗!伤口会裂——”
话音未落就被闷哼声打断。
南向晚感觉到环着自己的臂弯微不可察地颤抖,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男人手背蜿蜒而下,在地砖上绽放出猩红的花。
发狂的歹徒枪掉了,便挥着手术刀再度朝南向晚背后扑来时,顾野征竟用手掌直接迎了上去。
尖锐的利器刺入皮肉的闷响让南向晚浑身发冷。
她抬起头来,便看见鲜血顺着男人分明的指节滴落。
可顾野征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反手钳制住对方咽喉的力道狠戾得可怕,暴起的青筋沿着小臂蜿蜒没入卷起的蓝白袖口。
“你敢动她试试?”他声音里浸着冰碴,额角冷汗折射着冷光。
蜂涌攻击的雀群从窗台飞了出去,在纷扬飘落的绒羽中,南向晚看见男人冷酷的侧脸。